又要过年了,盘算着要回山里的老家热闹几天,一年中回家的日子不是很多,那种亲情浓郁的感觉总在记忆的深处,是游子总是萦绕着缠绵的故土亲情,怎么也挥之不去。
父亲已经故去,母亲依然硬朗,用勤劳的双手操持着家里的一切,猪圈里的小猪,院里的小鸡,花台上的花与蔬菜,都是母亲一天关注的重点,那袅袅升腾的炊烟就是家里有人打理的标志。前些年流行《常回家看看》这首歌,让人产生强烈的共鸣,老人是孤独的,子孙是心中最大的牵念,既不会图子女有多大的贡献,也不图要带回丰厚的礼物,渴望的是见面的真实。
人对家的依恋是很难用言语表述的,不论贫穷与富裕,不论距离有多远,那是一生关注的圆点,所有的思维都会指到这个方向,上演着无尽的心情故事。家,没有灯红酒绿,没有浅酌低唱,没有流言蜚语,没有虚伪与做作,一切都是人世最真实的血缘之爱,无法割断的丝丝真情组合的含笑故事,成就着一个又一个成员的生存方向。很喜欢《家是温柔港湾》的歌词:
家是温柔港湾 你我停泊这港湾
风雨再大都不怕 只要有个温暖的家
爱是温柔港湾 你我渴望拥有它
旅途再苦也不怕 只要有个温暖的家
多少年以后所有的温暖
哪怕只剩一句话
岁月的痕迹刻上你我眉梢 还是不会改变它
多少年以后把所有的感动
也许只为那句话
时光在流逝带走当初激情 我们还会珍惜它
不是不再牵挂 温暖的家
走遍海角天涯 我爱着它
尽管这里表现的主题是爱情,但依然可以升华为亲人之爱,一句“你好吗?”,一句“我爱你”,就是家庭成员间最宝贵的问候与祝福,时光总是自然的飞逝,家里的成员总也是在变化之中,“风雨再大也不怕,只要有个温暖的家”,“旅途再苦也不怕,只要有个温暖的家”,就是自然人的最大信念,活着就是成就一个温暖的家。
老家是在一个小山谷里,是一个有几十户的白族村子,说富裕也只能维持温饱的生活,说贫困但每一家都可以自足,应该说是中国西部农村中低生活水平的地方,母亲就在这里度过一生,含心茹苦将我们五兄妹养大,即使是再贫困的年代,我们也没有忍饥挨饿,这不能不说是父亲的坚强与母亲的能干。每次回家,都要吃上父母舍不得吃的火腿,杀上几只母亲养的鸡。当父亲离开人世,母亲更加注重这难得团聚的日子,总是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回家?很早就准备过年的年货,在她的心中,这样的团聚是最甜蜜的渴求,离家的子女四个都是她牵挂的对象,特别想念他的孙子与孙女,总希望有抱膝围绕的那一刻。
心的归宿在何方?为什么我时常为故乡的贫困流着同情的泪水?为什么我时常为故乡亲人的坚强而激动盈眶?童年时的山山水水、草草木木总出现在我的梦里,少年放牧和劳作时的大人小孩、三亲六戚总在我的眼前,家里的粮食和摆设就在我的心里,我一直觉得有一股无法阻断、时时牵动着我心灵的纽带,重叠的山峦,悠悠的白云,潺潺的溪流,青青的绿竹,宁静的村子,暮归的老牛,母亲的笑脸,时时如电视的画面一样在我心里播放,故乡、亲人、家就是我最真实的寄托。
家是温柔港湾,回家是一个充满柔情的词语,到家就会有无所顾忌、心灵自由、敞开胸怀的那种感觉,一切的荣辱、一切的劳累、一切的忧虑烟消云去,只听到最朴素、最真诚、最爱怜的母亲的声音,能吃到最可口、最丰盛、最喜爱的母亲的饭菜,自然体味到阖家团聚最温馨的氛围,让人感觉阳光下的院子里的一切都是热闹的,也是最富有生气的。
家,永远的港湾!